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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缘现在已经知道时代百货是钟宸的产业。她也知道江城很快会有五个著名百货商场入驻,各类商业发达,成为万商之城。然而时代百货起码可以独霸市场三到五年,钟宸却自己早早引进了一家对手???
难得有她想不通的问题,王小川卖了好一阵关子,才得意洋洋告诉她:家园百货是钟宸的控股企业。颜缘恍然大悟——真是!真是!天才般的构想!!!
钟宸啊,从来如此野心勃发、如此令人惊叹。
当然,她再三叮嘱王小川,不要告诉钟宸她的辅助,王小川一直守口如瓶。颜缘也注意着分寸,不随便打听江城项目以外钟宸的其它事情,王小川便也没有提起过。
特别想念钟宸的时候,颜缘会去在校园旁边的那家宾馆小憩。
钟家的别墅已经盖好,钟宸的卧室已经不在。钟宸为自己留的,他们共处过的316房间,是她唯一可以安静地、专心的感受他的地方。
她嘱咐前台不要换洗、收拾这个房间,她自己一一动手,好像这样,就能留住他的气息一样。
这周五学校开运动会,颜缘早早和王小川约定,提前溜出来,给他讲解了一下午的财务管理基础。然后,两人登船去看曾玉兰。
在王小川的推荐和颜缘的说情下,曾玉兰一到钟星的公司,就被安排到钟星麾下最大最新的货运船星河号上班。这是一条在川江上跨省运输的货轮,工作周期比较长,除了有一个大妈跟船做饭、打扫卫生,曾玉兰是船上唯一的女性水手。
两人还在跳板上,老船长就迎了出来:“小川,怎么想起来回‘娘家’看我们啦?”王小川在他腿弯处比划比划作势要踢:“滚!你是我老爹还是我妈?又占老子便宜。”
老船长嬉皮笑脸:“你这左手一烧鸡,右手一卤鸭的,跟小媳妇儿回娘家差不多嘛。”
“你瞎了眼啦?老子后腰还别了一条烟!”
老船长笑得更快活了,黝黑的老脸谄媚得目不忍睹:“那您是我爹!”
王小川脆脆答应了一声:“哎!”一双酒窝笑得明晃晃的,臭不要脸至极。
一上船,就见到甲板上有个高挑亮眼的女水手,脸蛋晒得红扑扑的,额头满是汗水,正戴着油腻腻的辨不清本色的手套忙碌着整理工具、索具和绳梯。颜缘喊了一声:“曾玉兰!”她侧头看过来,眼睛微微一眯,立刻和身边人说了句什么,摘了手套快步过来。
颜缘将她拉到一边闲聊:“怎么样?习惯过来了吗?”
曾玉兰点点头:“还好,大家都对我很关照,钟老板上船时也叫我过去说过话儿。颜缘,谢谢你。”
颜缘颔首,又问她待遇好不好,船上生活可方便,姐姐病情怎么样等等。
甲板另一边,船长正跟王小川汇报情况:“她很勤奋,肯学东西,为人也爽直。跑船枯燥,船员们开起玩笑来荤素不忌,她一个姑娘落落大方不垮脸,很难得。船上有了她,可真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气象大不同。”
老船长挤眉弄眼:“小川你这么关心曾玉兰,是不是有啥啥啥啊?”
王小川眼珠一转:“我关心?我能有钟星关心?”
船长摸摸鼻子:“也是,老板每次上星河号,都要叫曾玉兰去说几句话,对她很满意,语气也好。未必不是因为你的推荐?”
王小川连连摆摆手:“我这身份,哪敢关照?钟星关照才是真的,又是安排老船长你、还有大副多关照她,又是亲自看望约谈的。”
他拍拍船长:“好好带带曾玉兰!船员们很多文化水平低,持证方面有些问题。你哥子没得说,只是年纪到这儿了,过几年也要退了。以我的眼光看,这个曾玉兰,将来很可能是,钟星的,嗯,那个,左右手吧。”
老船长眼内光芒一闪,如水波映日一般,眨眼又随着波纹晃荡消失了。
临了,王小川又看似随意实则认真的提醒老船长:“曾玉兰是个姑娘家,你们开玩笑别过分啊,荤啊素的,该忌讳的忌讳点。更别惹出些什么闲话来,小心钟老大发毛。”
老船长鸡啄米似的点头,一副我懂我都懂的样子。
一旁的曾玉兰模模糊糊听见几句,感激地看了过来,但没吭声。
王小川和颜缘这么走一遭,星河号上的人很快都误以为曾玉兰是钟星的对象,将会是他们的大嫂,只是钟星不欲张扬。钟星早已至婚龄,却没有处过对象,除了近一两年微露痕迹让自家人知道了他喜欢王玉芳的事,从没传过绯闻。这点儿风儿一吹,加上钟星几次单独关照曾玉兰,从轮船部到汽车运输部到整个江星运输公司,上上下下都开始传钟星有了对象。
妙就妙在,碍于钟星的绝对权威,以及他冷淡自持的个性,从没人敢当面求证。
王小川得知这一情形,立刻跟颜缘汇报,一双眉毛兴奋乱舞,得意处直拍桌子:“颜缘,你就等着看吧,王玉芳肯定坐不住。”
颜缘点头,深觉有理。以她看言情电视剧15年的经验,任何一个女人都接受不了一个从小喜欢自己的男人突然间有了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对象。就算不吃醋吧,也难免表现出那么点失落感。
王玉芳一失落,钟星不就有希望了吗?
她问王小川:“钟宸给王姐姐写过信吗?”
王小川摇头:“他只跟钟星联系,说工作和公司的时候多,家里人都带着问几句。王玉芳起初还经常找钟星问钟宸的情况,听说钟宸一会儿在开普敦,一会儿在纽约,一会儿在巴黎,一会儿在伯明翰,就不说话了。现在问得少些。”
他点了点下巴:“王玉芳跟钟宸,差距越拉越大,想不死心都难。”
颜缘心下了然,他俩,远不止差距那么简单。
“王姐姐学会计学得怎么样?”
王小川微微皱眉:“不怎么样。她心无大志,一派纯真,没有半点心眼儿,将来做个出纳什么还行,替钟星管理公司财务怕是难。钟星也怪,不怎么要求她,看那样子,王玉芳在他跟前他就心满意足了。”
嗯,这一对儿如今倒是越来越合适。
这段时间颜缘忙着帮王小川,爸妈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因为他们也忙着经营床上用品“睡美人”品牌呢。短短一年,已经打开了邻省几个省会城市以及□□个区域中心地级市的市场。爸爸给颜缘讲起业绩时,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洋洋。
在爸妈面前,颜缘并不敢流露太多才干,他们几乎全靠自己走到今天,颜缘听了自然高兴又满足。
“这周六我们去你星哥哥公司,谈一谈货运的事儿。缘缘跟我们一起?”
自己和钟星,总比爸妈和钟星来得熟悉一点,爸妈考虑倒是周到。颜缘立刻答应了,她还惦记着王玉芳的态度呢。
来到江星运输公司,钟星居然不在。秘书对几人很是客气,道总经理很快就回来,爸妈在他办公室喝茶等着,颜缘便下楼去财务部门找王玉芳玩儿。
走廊里,几个女的正磕着瓜子,叽叽呱呱讲钟星的八卦。
“你真的看见啦?当真漂亮?”
“当然,单论人才长相,配咱们老大绰绰有余。”
“听说性格也好,又大方又直爽,也不多言多语,做事情勤快,也聪明,他们船长说明年开春就升水手长呢,做大副也是指日可待的。”
颜缘在女人堆里找到了王玉芳的窈窕身影,她竟然在听钟星的八卦?不仅不动声色,还跟着大家议论得十分起劲:“那钟星还不赶紧些?怎么把对象放在一群水手中间,还跑长途,多辛苦。要我说,调到总经办来多好,天天见得着。”
女孩子们捅捅王玉芳:“你跟钟总说呀,你不是说他早该找个嫂子了吗?”
王玉芳十分爽快:“行!这么好的姑娘,他不急,我钟伯伯钟伯母还急呢。”
她笑得嘻嘻哈哈无忧无虑。
颜缘缩了缩身子,猫在楼梯拐角处发愁:这姑娘怎么这么没心没肺啊?
身后突地传来一声怒吼:“上班时间,胡说八道什么?”
颜缘侧头一望,呃,是钟星。他看到了颜缘,却状如未见,快步迈过她身旁朝女孩子们走过去,脸色发青,胸脯起伏,已经不知听了多久壁脚。
颜缘一巴掌拍在额头上,心头大叹:以钟星大哥的性子,实在气得忍不住才能这样吧?
她探出头一看,王玉芳犹笑意盈盈:“哎哟,钟星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几个女孩子见总经理发火,低勾了头一哄而散。钟星大步流星直奔王玉芳过去,一把握住王玉芳的手腕拉进就近的办公室,后脚哐当将门踢上,然后是王玉芳的惊叫:“钟星你干什么?”
颜缘立刻小碎步跑过去——这个钟星,不会干什么蠢事吧?
门缝里,传来钟星压抑着的怒问:“你故意怄我是不是?”
衣服摩擦墙壁的声音传来,显然王玉芳极力挣扎着:“怄你做什么?人家不知道多为你高兴。”
钟星咬牙切齿:“你还怄我!你明明知道,明明知道我喜欢你,喜欢了好多年,你就是和我装!”
王玉芳“啊”了一声,是升调。然后语音带着哭腔:“我不知道,我什么不知道!你别吓我,我都要被你吓死了!”
“咚!”似是拳头打在墙上,墙壁微震,门也跟着抖了两抖。钟星怒极反笑:“怎么我喜欢你倒成了吓你?我是妖魔鬼怪?你睁大眼睛看看!我是看着你长大,带着你上学的钟星,我恨不得把你,把你……”他有些说不下去,声调渐低地重复着:“我是钟星,是钟星。”
门突然开了小半,王玉芳的头刚刚伸出来,又被大力拉了回去,门猛地关上,然后就是“嗯嗯唔唔”的声音传来。
果然,“壁咚”之类戏码,不是狗血剧情,而是来自生活本身啊。
颜缘蹑手蹑脚离开。
屋里,“啪——”地一声脆响,钟星垂首,一手抚上左边脸颊,扣住王玉芳的手渐渐松开。
王玉芳挣扎着跑出来,捂着嘴,冲下了楼,一直没有回过头。
她的发带散开了,掉落在地。钟星垂头丧气走出来,眼眶微红,看见躺在地上的发带,慢慢蹲下,拾起。
那时她看中钟宸给颜缘买的发带,钟宸说她是大姑娘不适合,她还生气了。钟星便留心为她寻求,却怎么也找不到一模一样的,便买了这个。细小的丝绳,尾端是流苏结,朱红色,极衬她的明艳五官和乌黑长发。她爱不释手,天天用它绑头发,如今颜色微褪,她也没有换过。
钟星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抬脚追下楼去。
颜缘上了楼,和爸妈说钟星回来又遇到急事出去了,让爸妈第二天再来。
然而爸妈接连又去了两天,钟星仍然没有回办公室。他的手提电话,一直打不通。
颜缘心中“咯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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